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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 Kiss

 

一滴冷汗從後頸滑落至背脊,魏琛覺得自己的襯衫後背已經全濕,周遭圍觀的人群還在叫囂著,牌桌上自己愈來愈減的籌碼和莊家滿坑滿谷的籌碼有著相當差距的對比,牌桌對面的發排員再次按下提醒鈴,背後的觀眾喊著 “壓下去!”,現在魏琛第一次感覺到騎虎難下的感受。

魏琛是趁著喻文州的夏休期和他一起出來旅遊的。

行程的安排是喻文州,四天三夜的遊輪旅遊,除卻中午和晚上固定的上網搶Boss和睡前輩喻文州壓上床之外,魏琛可是過的快活,雖然範圍只在於輪船上,但這輪船上有著各式各樣的休閒設施,這對他來說可說是剛好又不太過的活動,卻又有益身心健康。

可在今天,旅遊的第三天晚上,在喻文州接到戰隊打來的電話時,他溜出了房門,往遊輪上的賭場去。

原本魏琛也沒打算下場,畢竟自己可是有著兩千萬的身價,賭博這事也沒什麼興趣,他只打著見見世面、轉個餃子機樂一樂什麼的,沒想到在一桌玩21點的牌桌旁看了出神,在發牌員的邀請下,就這麼下場完了兩把,原本小贏小輸的還有點樂趣,但當圍觀的人愈來愈多的時候,魏琛不知不覺的也被發牌員的話術給引誘,下的注愈來愈大了起來,結果就是現在自己有點快輸到要脫褲回家的情況。

--早知道就不來了。

魏琛後悔的想著,他揣著僅剩不多的籌碼,猶豫不決的敲擊著桌面。

「喂!不是說要在贏回來嗎?怎麼不下了?」身後有人這麼喊著,隨著奚落的笑聲,以及中文、外文夾雜的叫嚷,第一次魏琛有種想猥瑣也猥瑣不起來的勁。

媽蛋!要是是在榮耀裡,看老夫不把你們分分鐘的虐!

「老夫這是讓著你。」

噴了句垃圾話,不打算在和尖嘴猴腮的發牌員繼續瞎搞下去,魏琛決定留著這連塞牙縫都不夠的家底故做瀟灑的退出牌桌,這對他來說毫無壓力,畢竟當年他也是一袋行李離開藍雨。

他一雙腳才剛落地,腰上變就是一緊,一雙手將他按回了牌桌,而後一個吻落在他的頰邊。

「發牌吧。」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的喻文州將魏琛手中僅有的籌碼壓在Black Jack上面,他自己則坐落在魏琛身旁,像是在安撫一般牽著魏琛的手壓在桌上緩緩撫摸,他的另一隻手同樣放在桌上,不過卻是曲起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桌面。

一張暗牌和一張黑桃K滑到魏琛的面前,喻文州捻著牌角看都沒看的直接把牌翻開。

Black Jack

周遭人群轟的一聲發出喧嘩,下注的籌碼和一點五倍的籌碼一同被推了回來,原本已經有點冷場的周遭再度衝起叫嚷聲。

「喂……」魏琛看著突然回來的籌碼,贏的有點心虛的他拉了拉喻文州,示意自己想離開。

這牌桌實在太魔性了!

「魏隊,輸了多少呢?」拍了拍魏琛的手,喻文州依舊拉住魏琛讓他在牌桌上坐穩,那敲擊桌面的手沒有停,他側頭詢問著魏琛,臉色卻是笑笑的看著發牌員,示意著他繼續下一局,順帶還讓一旁的服務生端了一杯香檳給魏琛。

籌碼同樣的壓在Black Jack上,這次是一張方塊J和暗牌一起滑到魏琛眼前,如同上一局一樣,喻文州還是看到沒看的就將暗牌翻開,同樣的Black Jack在眾人面前被展示出來,有人吹著口哨、有人則叫嚷著要下桌玩一把。

又翻了一點五倍的籌碼被推了過來,喻文州笑著將籌碼又一次推到Black Jack上,這動作讓周圍的觀眾鬧騰了起來。

Black JackBlack JackBlack Jack

他們這麼喊著,身為目光中心的喻文州卻像是無所謂一般,他靠近魏琛耳邊輕聲的說著悄悄話。

「魏隊想玩這個怎麼不跟我說呢?」喻文州握著魏琛的手鬆了開來,手指點著魏琛的指尖,磨蹭著指腹、手心。

「我可以當你專屬的發牌員啊!」調戲的話語隨著再一次的Black Jack,讓魏琛紅了臉,礙於手被置著無法掙脫,他踢了桌下的喻文州一腳。

沒被這一腳給勸退,喻文州朝著臉色已經有些發白的發牌員勾了勾手指,讓他再發下一輪牌,這次明牌是一張紅心十,喻文州撇了一眼莊家的排面,沒去翻那張暗牌,而是讓發牌員繼續發牌,原本叫嚷著Black Jack的觀眾發出噓聲。

喻文州敲擊著桌面的手移到了暗牌上,他把投靠在魏琛肩上,嘴角勾著一抹微笑看著發牌員,若現場有著榮耀粉,那絕對是會驚聲大叫,喻文州現在的表情就是游刃有餘,妥妥的戰術師氣場全開。

「小子你……」魏琛看這已經一連發到最後一張都還沒爆的牌面,他其實有點緊張,這局要是贏了,原本自己輸的可都要了回來,可要是輸了,那他和喻文州可能真要留在船上當水手了。

喻文州一個翻牌將最後一張明牌隨一番開,周遭站的前排的人順見熱烈的討論了起來,喻文州的牌片可美的很是同花順面,就缺一張紅心Q,而莊家的牌面則是三條二,這一開牌喻文州不是大贏就是大輸。

「魏琛。」

已經被這牌面弄傻的魏琛被喻文州這一叫才回頭看著他,臉色有些呆傻。

「啊?」

喻文州捉著一張紅心J夾著底牌,將底牌送到了魏琛嘴前,他眨著眼看著魏琛,對著他著麼說道。

「給我一個Lucky Kiss吧!

旁邊聽到的觀眾發出笑聲,笑著說要幸運之吻也是找個美女,怎麼就找了個大叔呢?

喻文州沒理會,只是將牌又往前遞了一吋,看著魏琛的眼裝滿了滿滿的愛意和愛欲,那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理解的感情。

「老夫的吻可貴了!」抬著下巴哼了一聲,魏琛嘴上雖是這麼說但還是順應了喻文州的要求將吻親在牌面上,然後任由喻文州貼上另一面的牌面。

他們隔著撲克牌親吻。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和轟然的歡呼聲讓整間賭場沸騰了起來,魏琛看著眼前一瞬間翻了三倍的籌碼,有點不知所措。

紅心的同花順面,底牌是紅心Q

「魏隊真是我的幸運之神呢!」沒去看臉色白到像粉一樣的發牌員,喻文州牽起魏琛的手,將他拉離桌面,圍著他們的人群自主的散了開來,沒在賭場裡在多做逗留,他拉著還呆滯著的魏琛到甲板上。

「我的錢還沒拿……」夜晚的涼風吹著魏琛回過神瞇起眼,他看向喻文州這麼說道。

「服務生算好會拿到房裡去,魏隊以後別去那了,騙人的多。」

「老子就知道!」

聽著喻文州這麼說,魏琛瞬間憤恨了起來,他就想著自己的再怎麼人品低也不可能這樣大輸特輸的,定是那個發牌員在搞鬼,這樣想著又讓他為那個發牌員感到可憐,遇上了喻文州這個心髒大師,估計整年的薪水都要賠進去了。

水晶杯和甲板上的管絃樂團正奏著音樂,叮叮噹噹的好聽,今夜萬里無雲明亮月色照著甲板上的水池,讓整個甲板有種瓏矇發光的浪漫。

「別在想那個了。」喻文州踩著月色,他再次牽起魏琛的手,將那有著薄繭的手放在嘴邊親吻。

「我的Lover,可願意賞臉和我跳一支舞嗎?」

沒背著膩歪的動作和語句呼弄,魏琛攬著喻文州的腰,一把把喻文州轉成了女方舞姿的位置,恢復了猥瑣勁的他刁著一根沒點著的菸,朝著喻文州挑釁著。

「哼!怕你啊?不怕老夫踩爛你的腳就來!」

喻文州笑著,任魏琛攬著就著音樂就開始了動作,根本沒跳過舞的兩人其實也沒在跳舞,只是在月光下追逐著腳步,踩踩踏踏追著對方的腳踩。

一步一步的將生命同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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